格桑花開滿天路——寫在川藏公路通車65周年之際
2020-12-29 15:55:00? ?來源:新華社 責任編輯:王姍菲 我來說兩句 |
永遠的傳承 雀兒山隧道通車的那天,曾雙全哭了。告別了18年的苦寒與孤獨、青春與奮斗,他只帶走了一張油漆斑駁的木桌,如今安放在折多山下的養護站宿舍里。 1998年,來自四川簡陽農村28歲的曾雙全,為了實現“開上推土機很神氣”的夢,來到了雀兒山五道班,一干就是18年。道班距離5050米的埡口不到2公里,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公路道班。他是第17任班長,也是最后一任。 山里冬季最冷時氣溫達零下30至40攝氏度,寸草不生的大山上含氧量只有平原地區的一半。“鬼招手”“燕子窩”“老虎嘴”……一個個名字背后是道路的險峻。每一次風雪遮天、進退無路的時候,都是他第一時間開著推土機,向最危險的地方挺進。 這是10月23日在芒康縣如美鎮無人機拍攝的318國道瀾滄江上的竹卡大橋。新華社記者 江宏景 攝 2005年1月,他遇到雪崩,推土機被打到懸崖邊,下方是萬丈懸崖,雪越積越多,眼看就要掉下去。他急中生智爬出了推土機,腳剛沾到地面,看到路上排成長龍的車隊,他又鏟開積雪,爬回推土機,慢慢往后倒,一小時、兩小時、五小時……懸空的推土機終于回到路面。推完積雪已是深夜,道終于通了,曾雙全再看之前推土機輪懸空的地方,腿一下軟了。 雀兒山隧道打通后,他和工友們告別了佇立風雪中63年的道班,來到了折多山,繼續公路養護工作。但18年與風雪相伴的歲月還常常出現在夢里,讓他深夜醒來時,不知身在何處。 重走川藏線的過程中,記者遇到過許多像曾雙全這樣的人。3000多戰士獻身的路上,“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頑強拼搏、甘當路石,軍民一家、民族團結”的“兩路”精神依然流淌在川藏線人的血液中。 這是10月24日在西藏八宿縣怒江溝拍攝的當年筑路的十八軍留下的標語。新華社發(唐文豪 攝) 天路絕美,又絕險。據統計,川藏公路西藏段有直接危害的各類災害點近2000處,直接危害長度達220公里,平均每公里內分布有災害1.23處、危害長度近200米。正因如此,川藏公路在西藏境內的近800公里由武警交通部隊負責養護。 翻過海拔4658米的業拉山,走過曲折的“七十二道拐”,還沒見到怒江,便聽到驚濤拍岸聲。跨過怒江大橋,是13.8公里的怒江溝。川藏公路在這里收窄,路旁一側是風化嚴重的山壁,一側是滾滾江水。 “英勇頑強,征服怒江。”巖壁上,十八軍當年筑路時留下的標語清晰可見。 怒江溝被稱為川藏線上的“死人溝”。在許多路段,抬頭只見巖體,根本望不到天。 在西藏八宿的怒江大橋旁矗立著一座橋墩(10月23日攝)。據十八軍后人介紹,工兵5團一位戰士修橋時過于疲憊,不慎掉入了正在澆注的橋墩中,成了永遠的紀念碑。新華社記者 江宏景 攝 武警某部交通第三支隊十六中隊老兵白剛2006年來到怒江溝服役,已記不清多少次與死亡擦肩而過。他來自延安,姨夫和叔叔是第一批進藏的交通兵,參加過青藏線建設。“他們一直告訴我,吃苦,是做人的本分。”白剛說。 白剛在怒江溝參加過100多次搶險,受過10多次傷。“當兵的,戰爭時期是炸碉堡、堵槍眼,和平年代就應該往最危險的地方沖。” 武警某部交通第三支隊1996年成立,負責西藏境內782.5公里川藏公路和2080公里新藏公路的養護工作,23年來已有20多位戰士以身殉職,長眠在天路。 在川藏公路沿線的雅江縣剪子彎山下相格宗村,騎行在川藏線上的游客來到布珠民居客棧里住宿用餐(6月26日攝)。新華社記者 江宏景 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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