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腳下都有路,勇敢地走就行
來源:東南網 2012-06-08 編輯:黃水來
1977年我國第一次恢復高考,我趕上了,也參加了。 出生在京郊山村,父親早逝,家境異常貧困。好在兄弟四人都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能吃苦,肯學習,為人謙和。結果,我們兄弟四人兩個初中畢業兩個高中畢業。隨著年齡的增長,畢業一個"飛"一個(或參軍提干或參加工作離開了山村)。3個哥哥工作后,家里生活的擔子,自然而然落在我的肩上。 掙工分的年代,鄉親們手里幾乎沒有一點“活”錢,辛辛苦苦的一年下來,多的一家幾百元,少的不但沒有一分而且還要欠賬。我家就是這樣,母親一個家庭婦女,每天都去勞動,也掙不了幾個工分。那些年,有時分的糧食,如玉米,水份很大,曬干后,遠遠達不到實際份量,本來就不夠吃的糧食就更不夠了。另外,那時永遠有做不完的活兒,一是集體勞動,幾乎天天早起晚睡,大干特干,就連大年三十、初一都要“奮戰”到很晚;二是自己家的,喂豬打狗、砍柴割草、收拾院子等,很少有玩的時間。那時,剪下來的果樹枝、玉米桔等,都讓生產隊養豬場、飼養場“消耗”了,家家戶戶的用柴,都得“自力更生”。不客氣地說,從我還沒有柴簍子高時起,就承擔起了全家的打柴任務,印象里,幾乎天天都要上南山北嶺西溝東坡去打柴。那時,山上的所有植被都被割得精光,經常是不得不到十幾里外的深山高嶺上去割柴,每每都把人累得直不起腰來。上學了,所有負擔一點不少。上學前,摸黑也要打一簍草或割一簍柴,然后再往學校趕。一次,我和另一位小伙伴,把月亮地當作了天亮,一起爬到了一個小半山腰上打柴。沒想到,還沒打完柴,月亮下去了,天暗得伸手不見五指。這時我們才知道起得太早了。看不見路,下不來,我們就靠在一起,一直蹲了一個多小時天才亮,露水把衣服都打濕了。下學后,沒有家長督促學習,都是“快去割柴”或“快去打草”,小伙伴們有的把書包往炕上一扔,有的干脆扔在院子里的秧架上,就背著背簍上山了。那時上學,也是不容易的。上中學時,每天來回要走十三四里地,絕對的11號(步行)。最早時,通往學校的路實際上是一條河套,夏天得踩著水走,冬天得滑著冰行,動不動栽個“大馬趴”或“嘴啃冰”是常事。一起長大的小伙伴,幾乎沒有人不“掛彩”的。我的頭上、手上就都有個長條型疤痕。整天與石頭打交道,能少了磕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