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媒體報道，霧霾正催生中國新“環境移民”。那么，中國城市發展無法擺脫先污染后治理的窠臼嗎？其實工業化帶來的城市污染和系列城市病也是歐洲多數發達國家上世紀80年代的噩夢。自90年代始，這些國家開始探索城市發展與綠色環境兼得的城市發展道路。2010年歐洲委員會評選出六個“歐洲綠色首都”：斯德哥爾摩、漢堡、維多利亞、南特、哥本哈根和布里斯托爾。這些城市的綠色建設經驗對我國當下的城鎮化建設、城市轉型具有極強的借鑒意義。

哥本哈根作為丹麥人口最密集的城市，其綠色元素多與節能、環保的生活方式有關。比如，55%的人騎自行車上下班，居住遠郊的人口中也有36%的人騎自行車上下班;90%的建筑垃圾會被再利用;2005年-2012年短短7年間碳排放量減少24%。這些綠色的生活方式并未降低居住者的生活舒適度。環保且舒適，需要城市設計者和決策者的智慧與能力做保障。因為哥本哈根擁有被交通專家稱為“世界上最好的地鐵系統”、隨處可借可還的低成本自行車系統、享有絕對通行優先權的人行通道。

法國西部港口城市南特市在城市綠化方面的成績非常驚人：確保每隔300米有一個綠色休憩區域，人均綠地面積為57平方米，60%的轄區面積為農業用地或自然綠地。這樣的綠色數字不是源于先天的優良自然環境，而是城市管理者的環境友好型城市發展戰略。上世紀80年代，南特市以造船業為支柱產業，工業污染嚴重。而在不足20年的時間里南特市完成了漂亮的綠色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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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除了常規的優先發展公共交通、擴大公共綠地面積、垃圾分類回收循環利用等做法外，更加關注能源使用和利用問題。斯德哥爾摩環境項目僅用三年時間在2011年實現了：汽車清潔能源使用率達到100%，市屬公共建筑的能源消耗降低10%，人均溫室氣體排放率降低10%。而這些目標實現背后是市政府在提高建筑物節能標準、鼓勵使用新型能源等多領域內的具體而操作性極強的管制標準的強制實施。

綠色城市主義是歐洲自本世紀初就提出的城市發展理念，不同于美國資源高消耗型的城市發展道路。綠色城市主義主張發展緊湊型生態城市，生態管理是實現可持續性經濟發展的前提。歐洲許多城市近十年來的發展道路令人信服地證明了：高密度、低能耗的綠色城市生活并不必然帶來經濟衰退和生活質量的降低。上述城市故事告訴我們，走向綠色文明城市，最急需的是城市管理者的理念信心和決策智慧。

(作者是中央編譯局世界發展戰略研究部副研究員)